第23章 爱如河流
“你想要离婚，我的配合让你的虚荣心受损了吗？或者我其实应该抱着你的西装裤恳求你别离开我。”这个男人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有些诧异的，苏瑾夜笑了，“青鸟，能听到你这么说话，真是很好。”
“你？”他的反应不在预期，让尹青鸟有些狐疑。
“意外吗？你知道其实最初遇到你的时候，我是很喜欢你的。只不过后来，时间变得久了，开始感觉你言语乏味。呵呵，或许是我的要求太高，但那时候的你，也不真实。”苏瑾夜看着泛着水光的河面，淡淡的说。
我不真实？”青鸟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表现出的那一面，其实跟那些庸俗的富家千金没有什么区别，或许你以为在这段感情里，你一直在迁就，一直在退让，而我只是什么都不做的看着你付出，甚至最后以离婚做终结。”他知道，她心里必定如是所想。而今，连苏家其他的人也如此。
青鸟笑笑，“你想说的是？”
“我想说，你从来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我究竟需不需要你的迁就跟退让。在你表现爱的方式里，是以掩藏真实的自我做代价的，一个没有自我的人，怎么能期望别人给出真挚的情感？”他其实很高兴，两人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谈。他不是海皇，也相信一段感情里，两人势均力敌才是最好。
青鸟先是持续了一段时间的静默，接着淡淡的笑，“也许你说的对，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她以为他可以感受到她退让和迁就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却忘了，那些举动使得自己不再像是尹青鸟。
有些诧异她会坦然的承认，苏瑾夜酝酿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见到海皇，听他说了什么是不是？”她轻问。
“他只是说，你们曾经，有过感情。”他其实不想跟她谈别的男人。
捡起地面的石子放在手上把玩，青鸟开口，“遇见海皇的时候，我还没有满十八岁。那时候，他跟现在一样玩世不恭，身边女人一个换过一个。我进了耶鲁念书，当时因为商若水射飞镖时射中了那里，还因为海皇是在那里毕业，所以我没有多加异议的直接过去。”
苏瑾夜皱眉，她的话……跟海皇所说相差无几。
“你喜欢他吗？”苏瑾夜想略去心头莫名的介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云淡风轻。
“他没有告诉你吗？我告诉他的时候他清楚我的身份，那时候天使集团已经开始筹划在亚洲建立分部。”漫不经心的嗓音，听来却有淡淡的感伤。
“你跟商若水，是朋友？”天使集团的这些人行踪神秘，外界很难得知其真实身份跟组织内成员关系如何。
“你可以这么理解，因为在天使集团任职，是要听从她的领导。”青鸟笑笑，“你见过她？”那妖女多数的时候人在欧洲，亚洲这边的事她基本不会有过多的干预。
“有过一面之缘，三年前在德国柏林，她出席过一次拍卖会。”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商若水露面不过短短十数分钟，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亚洲这边，她极少插手，除非是穷极无聊时想要找人来耍。”多半的时候她不敢那么无聊。
“青鸟，在宴会那次之前，你有见过我，是吧？”他想问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尹青鸟一愣，“谁告诉你的？”
“我说对了？”她的反应间接证实他的话不假。
思索片刻，青鸟开口，“会有这样的联想，是海皇启发了你，还是苏月瞳给了你启示？”算算日子，苏月瞳应该也从香港回来了。
“你救了月瞳的时候，就认识我。”他肯定的说。
青鸟忽然一笑，“那时候，我确实认识你，只不过，并没有打算跟你有任何结果。”
“为什么？”
“因为你跟海皇一样，一个强势的男人，大概会喜欢一个柔弱的女子，而我，永远也不会是。”她的强势早已养成。即使后来为了苏瑾夜而妥协，依然得不到好的结果。
“不是所有强势的男人都跟海皇有相同的想法。”她未免太过以偏概全。
“是啊，不过当时我没有这么想。你跟海皇，毕业于同间学校，关系又维持的很好，对某些事的观点会一致也很正常。”所以遇到他的时候，她选择了削弱自己强势的一面。
“其实你知道，他现在，是喜欢你的。”这句话相信他不说，青鸟心里也可以有感觉。
“他？海皇？”青鸟笑笑，“我知道。”
“这么拿得起放得下？”就像对他一样，离婚之后潇洒的退出他的生活，再不讲一点情分。
“不然呢？真的要死缠烂打？”那么没品的事她还做不出来。
“我只是，很惊讶。毕竟感情的事不是可以由理智来操控，也不是说放手就可以放得开。”否则世上也就没有失恋的痛苦。
“感情确实不由理智来操控，但它真实的存在，就体现在一点。”青鸟看着他说。
“恩？”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许可以假装不在意。但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却装不出曾经的在乎。”这是她对于那段感情最深刻的感触。
苏瑾夜看着她的侧脸，良久后开口，“即使如你所说，那也是需要时间的过程，你和我，还没有分开到足够忘却感情的长度。”
青鸟转过头，“你想需要多久的时间呢？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我真的感觉到累了，不管是势均力敌的感情，还是一味迁就的退让，都让我感到疲惫。”所以现在的感觉，是解脱。
“会救月瞳，是因为我吗？”青鸟既不是多事之人，应该不会自找麻烦。明知当时救人会惹上一连串的麻烦，还是出手。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他心里根本就认定了她是。
“不会。”他也爽快的承认。
“我救她，因为知道她是你姑姑。”青鸟开口，“也知道你跟她感情很好。”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在哪里见过他。
“两年前，海家别墅。”青鸟淡淡的说出一句。
海家别墅？
苏瑾夜整个人僵在一边，两年前，在海家的别墅……他见过的女人之中，有青鸟吗？看着他震惊的神情，青鸟笑了笑，“吓到你了？”如果他不问，她其实并不想讲出这件事。
“你……”有些迟疑，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她。
“你去帮海皇庆生，那晚在别墅办的狂欢会，我都知道。因为在那前一个月，我受了点伤，之后就留在海家的别墅静养，海皇为了让我断了对他的念头，所以才有那个狂放的晚会。”青鸟坦然一笑，“那晚，他叫了有二十还是三十几个酒店小姐过去，我想，你是喝了不少酒，才会在我出门散步想要回房时也当我是其中一员。”
她第一次见到苏瑾夜，就是那样混乱的场景。
脸色慢慢转白，“你……那晚留了四百四十四块给我的那个……”怎么会？苏瑾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我无意凑这样的数字，只不过当时出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后，余下的钱就只剩那么多。”她在海家待了几天，身上只剩一张千元的钱，买过东西又打车之后，就刚好剩下四百四十四块。
“你……那晚我喝酒太多，我以为你是……”海皇叫去的小姐。
青鸟笑笑，“就是那晚，我知道，海皇，是不会接受我的感情了。所以我没有阻止你，你不需要介意，那晚虽然是错误，但大家心甘情愿。”如果她不愿意，他是不会碰到她的。
“但……那晚是你……”苏瑾夜还在震惊中难以回神。
“唯一让我不愉快的是，那晚你似乎说了我不想听到的话。”他在要她的时候跟她说，会给她一张空白支票。
“我，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而且，你也拿了支票。”还匪夷所思的留下了四百四十四块钱。
青鸟点头，“是啊，你要给的，我何必拒绝。”
“那你留下的那些钱是？”
“我没有支票给你，给现金不好吗？”虽说大家是心甘情愿，但他说出给支票的话还是很伤人自尊，她的个性，怎么可能不回敬他？
“我只是很意外。”苏瑾夜轻道，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你那张支票，我也不过填了七位数而已。”对于堂堂凯撒集团总裁来说，七位数，实在不算什么。
“七位数？”苏瑾夜愣神，猛然想起两年前的一件事。
“你把那笔钱捐给了当时我要收购的一处孤儿院？”记得那年他吩咐下属盯紧的那处孤儿院，原本是打算花七百万买下，这已经远远超出那里的价值，院长经过考虑也就要应下，却在要签让渡书的前一天传说拒卖的消息，说是有热心人士捐出了七百万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你记性很好。你应该庆幸，当时只准备花七百万去买孤儿院。若是你想花上七千万买别处，那那张支票的价值也会跟着上涨。”那件事都是齐劭唯一手操办，她只要结果。
苏瑾夜看着她，“我是很庆幸。”
“记得签字。”青鸟忽然说。
“签字？”她在说什么？
“离婚协议。”他刚刚不是说，那张协议上他还没有签字吗？
“我不想写，至少，现在不想。”他不认为自己现在还想要离婚。
青鸟蹙眉，“你不追姽婳了？”
苏瑾夜淡淡的说，“你这么想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已经说了他们还没离婚，她还是他的妻子，竟然在这里鼓动他去追别的女人？“姽婳不是别的女人。”青鸟声明这一点。
“除你以外，都是别的女人。”苏瑾夜语气平板，有些不悦的开口。<更新更快就在人人书社www.renrenshush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