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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十三章 大隐于朝

  才走出去不到百米就被一拨人挡在了面前。

  个个提着棒球棒,坦胸露肩,肉皮上乱涂乱画,歪着头瞪着眼。

  肯定是来挣刚才三个公子哥滴滴服务费的。

  我心想着,和美女上街有好也有不好。

  好处是秀色佳人相伴,有面子,脸上光彩,看着喜心悦目。

  不好处是容易招蜂引蝶。

  假若和如花姑娘上街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罢了!罢了!

  我示意玉儿从背后快走,我来应付。

  没想到这姑娘一把推开我,径直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

  玲玲当啷地几个回合后,只见棒球棒到处乱飞,人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倒着,看得我下巴都快掉脱臼了。

  她甩了一下长发,转头递给我一个笑,“不是所有女人都需要保护的,鬼步舞教练不是徒有虚名。”

  这天,北京的哥们儿打来电话,说才子好久都没见你,死哪去了?不会是遇到相好的把咱哥们儿忘了吧?

  我说,哪有?

  电话那边说,好久没聚了,晚上出来喝花酒。

  一听喝花酒,我就知道这几个家伙又要干坏事了。

  本来不想去,但都是多年好哥们儿,应酬难却。

  人活在这世界,总得有几个朋友吧!

  既然是朋友,就别太计较。

  果然,一进KTV豪华大包就见这几个有妇之夫左搂右抱的,不知又从哪勾搭到了小姑娘。

  大张喝得醉眼朦胧地看着我说,“我说才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我笑笑回他,“考虑啥?像你们一样结了婚照样出轨?”

  旁边的大刘立即接过话头,“我说才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出轨?我们哪天不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着?倒是你,我看离现实越来越远了,你这才是真正的出轨。”

  我笑笑说,“我要结婚就必须得跟自己喜欢的,要么就不结。”

  大李凑近我又开始老生常谈,“才子,你要找的那种女人我实话告诉你,现实中没有,除非她是……。”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梦想是美丽的,现实是残酷的;但不管梦想如何美丽,人终归要回到现实。”

  看着这三个在现实中苦苦挣扎的男人,我百般感慨。

  大张找了个农村媳妇,踏实能干,就是和他没共同爱好;大张整天花天酒地的,我觉得这家伙误了一个农村好姑娘的青春。

  大刘则找了个富婆,虽然比他大好几岁,脸上还布满了麻子,但人家有钱,出门左拥右护的,好歹也是个女企业家;大刘就一个简单的选择,个人生活品质立即从旧社会来到新社会。

  大李虽然找了个普通城里的姑娘,但那女人妖艳的很,打扮性感,说话嗲嗲,凡是男人都禁不住这类女人的诱惑。

  按道理说,大李有这样的老婆应该日日守在家里莺歌燕舞,怎么都不会再出来另觅新枝了吧?

  可这家伙却说,他和他老婆各玩各的,各有各的情人,彼此心照不宣;寂寞时互相慰藉一下,不寂寞时就又各自出去偷换。

  我的妈呀!我心想着,是时代进步太快,还是我已跟不上时代?

  感慨间,禁不住回忆起了过去的那一幕幕往事。

  不管是有财的有貌的,还是有地位的有气质的,或是憨实的姑娘们,全都在我这滑了铁卢。

  经常有姑娘质问我,“论美男子宋玉的外表,或是唐伯虎的才学,或者胡雪岩的财富,你都一样不沾;你竟然还这么拽,你拽个JB毛啊?”

  但凡遇到这类呵斥时,我总是哈哈一笑回她,“大姐请淡定!有句话叫花不迷人人自迷,情不伤人人自伤。”

  不论女人对男人也好,或者男人对女人也好,各自有各自的择偶观,这和拽不拽没啥关系。

  在我看来,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要为对方屈膝下跪,或者觅死觅活的,必须这个人值得你这么去做,他(她)必须得有非凡的人格魅力。

  我最看不惯今天的社会中,很多男人动不动就为女人下跪;难怪如今的女人脾气都不好,原来全是爱下跪的男人们培养的啊?

  一对真正的恋人,他们应该有共同的价值观,能够超越富贵、贫穷、疾病、战争、运动,依然能够相依相伴;并且应该有相同的爱好,在一起能够互相愉悦。

  这样的恋人,才是最完美的,也是最长久的。

  看看今天的高离婚率,再看看今天人们在私生活上的随意,我确定我的观念是对的。

  除非,你只想随意找个伴,或者是仅仅只想为了求财求色。

  几杯酒下肚后,我逐渐放开了话头,“实话跟你们说吧!你们感觉现实中不存在的那种姑娘我还真碰到了。”

  “可就是不知道她对我咋想的,她于我来说就像一首歌里唱的,最近的你是我最远的距离。”

  我一把抢过话筒宣泄起来。

  大刘啧啧感叹起来,“我怎么说来着,这家伙从一进门我就看出来恋爱了;布道士终于遇到了修女,伤害是在所难免的。”

  大李插话说,“试一个女人的心还不简单啊?我教你,你装病然后看她表现。”

  “如果这招还不奏效。”

  他拍了拍怀中的那个大波女人,“我愿意把情人免费赠与你。”

  那个身材肉墩,浑身散发着香水混合肉香的女人羞涩地看了看我,又斜瞟了情人一眼,用掌根狠狠拍向座下大腿,“死鬼!讨厌!”

  大张说,把你梦中情人的照片给我们看看呗!

  “是啊!是啊!”三个女人也连声附和着。

  “好说!”我慢慢掏出了手机递给大张。

  “这是我和她在香山的合影。”

  我心想着,今晚得让这三个男人睡不着觉。

  没想到大张接过看了一眼就递回给我,“我说哥们儿,不带你这么玩的。你一个人跑香山去摆了个半个心的姿势竟然还自拍,那半个心呐?女人呐?”

  大刘抢过手机看了一眼后也递回给我,“兄弟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不是撞鬼就是撞邪了,女人呢?凭空消失了?”

  我夺过手机定睛一看,我的妈呀!明明是那天我俩共同摆了个心的造型合拍的,怎么现在就只剩我一个傻乎乎地在上面举着手了?

  这狗日的某某牌子手机,平时都好端端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周末,我决定用大李的办法试一下。

  往日这个时刻我早起床了,不是和玉儿去做义工就是志愿者行动。

  今天我故意装病不起。

  没一会儿就接到了玉儿打来的电话。

  “不是说今天去陈奶奶家的吗?怎么你还没到?”

  “我来不了了。”

  “咋啦?”

  “病了。”

  “啥病?”

  “头疼。”

  电话挂了没多久,玉儿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她今天穿一件灰白色束身线衣,一条黑色紧臀铅笔裤,蹬一双蓝白球鞋,妖娆身材被雕塑得更加迷人。

  特别是在动人麻花辫下,紧致肌肤清秀五官之下,女人那最美部位更加地突出诱人。

  她最美部位就在我的嘴边,她纤纤玉指摆放在我的额头,温柔地问候着,你这是感冒了还是发热了?

  我恍若躺在母亲怀中般舒适,那独特的感受只能用一句话描述:有心爱的女人照顾真好!

  我握着她酥滑的小手,以男人特有的方式撒着娇,她则像当妈的一样耐心地安抚着我。

  在我正忘情地享受着这种美好感觉之时,她突然一把掀开我的被子,一巴掌打在我的腚上。

  “快起来!别装病了,跟我到陈奶奶家去!”

  “……”。

  陈奶奶已经八十多岁了,这个年纪在农村只能算年轻人,而在城市却是凤毛麟角的真正高龄老人。

  陈奶奶一个人在北京住着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退休工资一万多,女儿还在国外,可以说生活条件相当优越,可她却如生活在地狱。

  老伴早年去世,女儿在国外又不时常回来,自个儿做饭体力又跟不上,所以一日三餐只能以方便面或者面包沾果酱充饥。

  可能有人会问,退休工资这么高,不会请个保姆啊?

  我想告诉你的是,如今请保姆不仅要求高费用高,而且真正尽职的又有几个?

  经常在新闻中看到保姆虐待腿脚不便或是瘫痪在床的老人,这不等于花大价钱引狼入室吗?

  可能还有人会问,那不能点外卖吗?

  我想告诉你的是,这就是那一代老年人的悲哀。

  他们年轻时吃尽了苦头,哪有我们现在的这种舒适?

  她们能学会用手机拨打电话已属奇迹,就别再指望还能上网聊天点外卖了。

  可能还有人会问,陈奶奶怎么不跟女儿到国外生活?

  《红楼梦》中有云: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当然,我不是说陈奶奶女儿不孝顺,而是陈奶奶压根儿就不想给女儿添麻烦。

  只要是父母都是这样的,若干年后你们成为了父母也是这样。

  子女是自己的延续,父母为了子女命都可以不要,哪还愿意拖累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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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so-hansi-theme-font:minor-fareast'>我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论道半天,再看看玉儿,眼角都不想给这三个白痴,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我站起来劝解道,“好了,娃们儿,该回家了,别在这闹了。”

  公子哥被扫了面子自然非常不爽,撸撸袖子想动武,可公子哥的体质实在太差,我拉起玉儿的手,准备换个地方继续享受。

  玉儿愤愤地丢下了三个字“真扫兴!”

作品正文卷 十三章 大隐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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