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贰拾贰 君何解
十三皇子被刺杀,经过皇后的一番推波助很快便将二皇子的罪定了下来。
裴家听到消息,很快派人入宫来求情。
皇帝终是念的旧情,又想着二皇子初犯,惩戒起来到底留了几分情面。
第二日便收到了二皇子主动请缨离开京城的奏章,皇帝刚扣下,便被身边的如妃巧言令色,一番哄骗下又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皇帝半推半就的批下。
知道二皇子自作主张的那一刻,贤妃颤抖的拿着批下来的奏章,气的拂袖离去。
“母妃……”二皇子躺在病床上,弱弱的喊道。
“别叫我母妃,我不是你的母妃!”贤妃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一场风波过后,已再也无人追究始末。
闲起来的时候,水天宫里依旧可以听到宫女们衣袂相逐,峨眉巧笑的声音。
“主子,今个天气很好……”七七望眼欲穿的看着外头,怂恿着萧清珝出去。
萧清珝懒洋洋的支着身子,悠哉悠哉的不坑声,然后在七七好说歹说之下,忍不住逗逗七七说不出。
向顺在一旁看着萧清珝眉宇间有几分蠢蠢欲动,于是再接再厉的道,“主子,您得多走动,同大小姐联络一下感情。”
萧清珝难得来了兴致,“哦?我同她联络感情。”
不知道想的什么,萧清珝唇角微扬,心情很好的样子。
七七和向顺莫名的看着萧清珝。
良久,萧清珝气定闲神的鼓捣完茶水上的浮沫,便站起身来,悠哉悠哉的换了一身好看的衣裳,将容貌稍作处理。便领着七七和向顺出门去了。
路上,萧清珝暗暗的使劲的抠着手上的板子,然后不知怎么触了哪个机关,抠出了一条小纸条。
里面是谢家大小姐的行踪路线,今个萧清珝便要去半路劫人。
走到一半的路程,便闻到了胭脂水粉的气息。
“主,主子我们这条路线不对呀!”七七猥猥琐琐的挪嘴道。
“人家谢氏大小姐去得,你有何去不得?”萧清珝故作天真的睁了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望着七七。
萧清珝于是嚣张的提着刚从鸟市里弄来的笼子,里面的两只八哥噼里啪啦对话,萧清珝便时不时的逗着两只八哥,悠然的踏进青楼。
刚去到便听到擦肩而过的那里两个大男人在八卦说着京城的八大趣事,其中一桩便是关于姬家的。
“那姬家相府的女儿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生的牛头马面,浓眉大眼,专门喜欢挑戏良家男子,还喜欢屡次来这里找女人听曲,别说!最近还调戏九皇子未果,反遭嫌弃,躲到这里头来纸醉金迷呢。”
“哈!这么说来,突然又想起了以前的一桩事,她以前还有一个特别俗的名字,你知道那叫啥?”
“叫啥?”
“叫姬珍贵。”
“哈哈哈……”
听这两人渐行渐远的笑声,萧清珝一脸萌萌懂懂的回望两侍从,指着自己问道。“那姬家的有调戏过我吗?”
七七凭着一腔八卦的热血,偏过头来,迅速的给萧清珝补充道。“您还记得第二次去找谢家大小姐的时候,主子你的马不是受惊了吗,便是那姬家的小娥亲自把你的马安抚好了,那姑娘家还特地的拿起手帕子给你擦汗呢,我还记得主子你当时冷着脸,并没有正眼瞧过人家。”
萧清珝神色淡淡的瞟了七七一眼,眼里满是火光的七七整个人瞬间就怂了。
正说着曹操,前面那两个八卦的男子便遭了殃。
一群纨绔子弟居高临下的望着被自家的仆从痛打的直喊饶命的两个男子,目露凶光,口中纷纷取笑道,还敢不敢了呢?
萧清珝躲在一群吃瓜群众当中,挑高了眉毛,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一个传说中浓眉大眼,马高牛大的不三不四的做了男孩子的装扮的姑娘家从容的走下来。
“哎,我说你们,何必大惊小怪,听得还少吗?”顿了顿道,做男子打扮的姬昔轻巧的把折扇收了收。“我都不在乎了。”
然而就在那一群纨绔子弟,打算休事宁人的时候,姬昔突然淡定的轻声反口,“来人,给我掌嘴!”
于是姬昔身后一群浩浩荡荡的仆从瞬间突破人群将地上的两个人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通。
“少爷我正等着亲自动手嘛。你们也太不懂事了吧!”姬昔很淡定的开口。
“哎呀,我说大少爷,还让不让做生意了,您行行好,卖我一个面子可好,待出了这楼里您就是叫人打死我也不敢吭一声啊,我的大少爷……”妈妈从楼上一扭一扭的卖弄风骚,颤抖着身子急急忙忙的赶来,劝道。
姬昔将一只手撑在栏杆上,跳高了眉头,炸毛道。“是我不让你做生意了吗?你继续呀!”
正闹得不可开交,一道悠然的声音自一楼的角落里传来。“我说,昔子你给点教训就好,何必大动干戈。”
众人回头,便见得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正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迎着众人的目光,勾起嘴角道。
萧清珝抬脚便往那人那里走去砸场子,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呀!”
一个大汉拍案而起,“好狂妄的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
听到这道清润的声音,倒是姬昔突然僵住了身子,无奈的扯开了嘴角笑了笑,笑容里竟意外听起来有一丝丝的苦涩,半响,姬昔闭上了眼睛,赌气般的张口道。“算了,我们走!”
一时间,议论纷纷。
萧清珝回望姬昔,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面上依旧是一副冷眉冷眼的样子。
前面的兄台是笑非笑的看着萧清珝,一双眸子狭长幽深,带着几分好奇问道。“依你看何解?”
萧清珝将身子趴在桌子上,难得的换上了认真的神色,俯下身来,一本正经地说。“同我断袖是你唯一的解法。”
七七闭上眼睛,一脸不忍直视。
向顺不自觉的远离了他家的主子,觉得场面有些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