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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你都有啥

  夜晚,风华酒楼横亘在江面上,灯光明亮。

  从岸上看,风华酒楼显得辉煌又富贵,一座桥从岸边联结到尽头就是风华酒楼的正门。

  从围栏处从上往下看,乌漆墨黑的,只觉得江水澎湃,心胸随之畅快,开阔。

  桥下波涛汹涌,江州府的江水拍打着桥柱。

  然而黑夜里,围栏内侧虽然灯火通明,江面在夜里却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远处洁白的天上月亮和江面竟然保持在一个水平面上。

  天上月亮皎洁,江水也仿佛是一个平面。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

  人间只有风华酒楼能看见此等奇景。

  风华酒楼,竟有如此风华,妙不可言!

  外边是一绝的景色,内里却别有一番天地。

  李楮墨站在堂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夏乙冬也感受到了浓郁的氛围,他奇怪之余有一些自大在胸腔之中燃起——

  “呵,李楮墨,今时不同往日,你真是好日子走到了头!”

  李楮墨看穿了夏乙冬眼里的得意,看着跃跃欲试的众学子,皱眉,眼前昆仑来势汹汹,来者不善。

  几句话便撩拨的满场学子斗志昂扬。

  但是昆仑脸上看不清喜怒,只有一如既往的严肃。

  就像在学院里鞭策学生的模样。

  “这老头——”

  李楮墨稳了稳心神,脑海中浮现几个字出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少爷,更擅长是文斗还是武斗?”

  一个学生按捺不住,出声问道。

  李楮墨看向那发问的学生,一身靛色长袍,衣冠端正,二十来岁的样子。

  “千机院的!”

  李楮墨心里默念道。

  “文斗还是武斗?”

  李楮墨自我审视一番——

  是了,国安学院有一个兵字班。

  “啊哈哈哈!”

  还没等李楮墨开口,身边夏乙冬笑了起来,笑的脸上麻子乱颤,实在算不得好看。

  “武斗,哈,开什么玩笑这位学长,据我所知李少爷在启蒙院时期,区区弓箭都拿不稳,天大的笑话,哦,文斗,这位学长你可曾听过,当年先生被李楮墨的执笔写字,气出病来的时刻?”

  “李兄,哈哈,李兄当年可是与你我同窗学习,至于为什么退出——”

  夏乙冬一边看着李楮墨,一边狂笑道:“天——资——不——聪!”

  “哦哈哈,天资不聪。”

  “要我说啊,文斗,也算了!”

  “李楮墨,你乖乖把彩头交给我等算了,免得丢人现眼!”

  一听此言,众人重新审视着李楮墨。

  “胜算又多了几成。”

  众人盘算着。

  李楮墨看着夏乙冬,终于把记忆中的欺软怕硬的小孩和眼前麻子脸的青年结合起来,夏乙冬这小子是想新账旧账,一起算。

  李楮墨那会让他得逞,况且今日之局面,李楮墨扫视众人——

  “国安学院是个讲规矩的地方。”

  “规矩就是国安学院的规矩。”

  “一点也没变!”

  李楮墨腰板挺直,不惧怕,不怯场,只是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指轻轻动弹起来,这是李楮墨思考时的习惯性小动作。

  “这件事不是针对小爷的。”

  “但是利用小爷,这就非常不爽,更何况你还要算计,小爷的老师,该死。”

  “怎么办——”

  李楮墨脑子一转,想到困扰自己的不同梦境,心中做着打算。

  “不能让他们得逞,此事必须应下,不光应下,还要——赢!”

  “怎么赢,当年在国安学院,可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愁,赶鸭子上架!”

  啪——

  昆仑把茶盏放在桌上。

  “注意形态。”

  昆仑严肃的说。

  夏乙冬登时收敛,叫苦不迭,暗道不好——

  “忘记这昆仑管教还在场。”

  昆仑转眼又看向李楮墨,淡淡问道:“李少爷觉得如何?”

  “可以。”

  李楮墨抬眼,目光直视昆仑。

  昆仑道了句好,李楮墨接着有出声说道:

  “不过——”

  “文斗还是武斗——”

  “我都不擅长。”

  李楮墨坦然说道。

  众人哗然——

  “那有什么可比的,就直接认输得了呗!”

  夏乙冬讪讪道。

  李楮墨没有理夏乙冬,正视昆仑,目光正直大胆,道:

  “我浅薄的很,那就借用一下昆仑管教刚刚的题目吧。”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诸位学子可有想法?”

  昆仑心头一惊讶,这位少年人的目光……

  “呵,胆大包天!”

  “你能解出来,我叫你爷爷!”

  “我等都没办法解答此题,此题别有深意,看似简单,实则内里别有洞天。”

  “听说这李楮墨不太聪明,如今一看果真如此,自寻死路。”

  自大的学子互相交换眼神,小声说着。

  昆仑观察着李楮墨——

  “有点意思。”

  “此题你答不上来,学生亦然不知可否答出。”

  “如此一来,那胜算大大提高。”

  昆仑再次审视着李楮墨。

  李楮墨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内心不屑。

  胸中解题方法已经了然,如果那没错的话——

  李楮墨对自己的想法也是惊叹。

  “是好运气吧。”

  李楮墨默念着,扫视着众人,缓缓开口。

  “诸位,如何?”

  夏乙冬嗤笑道:“你今日若赢了,我——”

  “你怎样?”

  李楮斜眼看着夏乙冬,又看了看思索题目的方学生。

  还没等夏乙冬说话,李楮墨反客为主,拱手对着昆仑道:

  “昆仑管教,刚刚只说了我李楮墨的彩头,不知国安学院的彩头是什么?”

  李楮墨不卑不亢,夏乙冬仿佛看见了天大的笑话——

  “你胆敢和昆仑管教提彩头,你会赢吗你,李楮墨!”

  和夏乙冬一样,众学子听见李楮墨的话也不满起来,他李楮墨凭什么讨彩头,跟昆仑管教讨彩头?

  国安学院会输给他一个黄毛小子?

  怎么可能,清醒没!

  众人只觉心中燃起怒火——

  “管教,让我来与他斗。”

  “管教,我来!”

  “管教,小人千机院冯一鸣,愿与之一较高下——”

  ……

  乱了,众人看李楮墨的眼神,多少都带一点,不满。

  昆仑看着李楮墨,李楮墨正在等着昆仑的回复。

  “你想如何?”

  昆仑不经意的问道。

  “没啥想要的。”

  李楮墨仔细一想,确实没有什么想要的,暂时。

  再一想,确实没有啥想要的。

  ……

  被耍的感觉,夏乙冬指着李楮墨,喊道:

  “你大胆!”

  “李楮墨你挑战我学院底线!”

  众人骂声连连。

  李楮墨翻了个白眼,心道,就没人比你们更双标。

  “就许你们要彩头,就不许我要战利品?”

  “就许你们侮辱我,就不许我侮辱你们?”

  “强盗!”

  “一帮强盗!”

  昆仑看着李楮墨没有发作。

  李楮墨摊手苦笑道:

  “确实暂时想不出来想要啥。”

  “你比我家有钱吗?”

  “你比我爹牛吗?”

  “你家有什么我喜欢的稀世珍宝吗?”

  “你家厨子做饭好吃吗,我家厨子是我爹从风华酒楼聘请的名厨呢。”

  众人沉默了。

  字字诛心。

  方学生不满的起来瞪眼说道:

  “我国安学院,馆藏千万,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若真要衡量,价值可比你高多了!”

  “就是,文化传承,传道可以救民众,我等都要流芳百世。”

  “他日史书传记,记的也是我等学子,而非你这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众人应和着。

  李楮墨无辜的看着众人。

  “典籍,古书,名人字画……”

  “我要来有何用。”

  “我不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来着吗!”

  众人气绝,李楮墨转头看着昆仑,无奈的说道:

  “我总得要点有用的吧!”

  李楮墨才不是傻子,家里的一副名人字画可比国安学院的十幅名人字画值钱的多,张潮水说的。

  不过那玩意只有张潮水视若珍宝。

  不知道李楮墨的老爹从哪讨回来的,见张潮水喜欢的紧,就借他看着。

  给?

  开什么玩笑,李福是个精明的商人,张潮水都这么宝贝了,必然是值钱的。

  可以无限期借阅,不给!

  虽然我没文化,但是我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呀。

  给我孙子看!

  李福想着。

  李楮墨为啥会知道?

  有一段时间,张潮水对他格外严格——

  为了那幅画。

  ……

  话说回来,风华酒楼。

  李楮墨嫌弃的看着昆仑,道:

  “那你们都有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你都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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